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现状与发展路径的回溯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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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建设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现状与

发展路径的回溯与展望

佘双好

（武汉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摘 要]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在30多年的发展历程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具体体现在：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个相对独立学科的地位得到了确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有了特定的研究对象和研究领域，有了可供研究的特定的话语体系，并且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形成了人数众多的学术队伍和专业组织。但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中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比如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科学程度并不高，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领域出现理论与实际相脱离，与我们所从事的特定的思想政治教育和正在做的思想政治教育相脱离的倾向，思想政治教育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所属二级学科的特色还不鲜明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应以科学发展为基本取向，坚持行动取向研究特色、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建立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教育学，这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的基本路径。

[关键词]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经验总结；发展路径

[中图分类号]G6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9-2528（2012）12-0040-006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是伴随着改革开放而发展治教育科学化的问题开始提出，1984年设立思想政起来的一门新型的应用学科。改革开放以来，思想治教育本科专业，1990年设立思想政治教育硕士政治教育学科获得了长足发展，实现了由“工作”点，1996年设立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博到“科学”到“专业”，再到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士点，在2002年开始建立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学科目录下独立二级“学科”的跨越。在新的发展政治教育国家重点学科，2005年12月设立马克思起点上，总结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成绩，分析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目录下的二级学科。思想政治教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中的问题，明确思想政治教育育完成了从工作—科学—专业—学科的转变。思想学科发展基本路径，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的一政治教育学科建设在短短的30年内，取得了令人个重要问题。 瞩目的成就：

1．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地位逐渐得到社会认可

一、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的主要成就

在20世纪80年代，广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深感“研究人的牙齿、研究人的头发是科学，而研思想政治教育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优势，是

究人思想政治教育，却不算是科学”现状的荒谬，[1]党在长期革命和建设中积累起来的处理人民内部

思想问题的方法和艺术。在20世纪80年代以前，提出了思想政治教育科学化和学科化的问题。经过思想政治教育是我们党处理思想政治问题的方法30多年的努力，思想政治教育科学化和学科化的地或艺术，处于一种工作状态。到了80年代以后，位逐渐确立，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性在日常思想政思想政治教育才开始逐渐变为一门科学，并且顺利治教育工作中得到了重视，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门学地走过了从科学到学科的发展路径。1978年思想政科，主张用科学的方式来代替传统的以经验为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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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等概念和关系，这些都构成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研究者之间较为共同的话语体系，同时也体现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与其他学科话语体系之间的差异性。

3．思想政治教育形成了相对明确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

学科形成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该学科是否有相对独立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毛泽东指出：“科学研究的区分，就是根据科学对象所具有的特殊矛盾性。因此，对于某一现象的领域所特有的某一矛盾的研究，就构成某一科学的对象。”[4](P309)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从它产生之日起，就有着明确的问题意识，把思想政治教育现象和问题作为其研究的领域，探讨人的思想品德形成发展的规律及实施教育的规律，形成了独特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和研究方法。如在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学生的博士论文或者硕士论文中，比较习惯的思维方式是，论文首先对马克思主义关于某个思想政治教育问题的观点或思想进行梳理，然后再从教育内容、教育途径、教育方法、载体等视角对思想政治教育现象进行归纳处理，最后得出一定的结论和策略。尽管这种思维结构具有一些内在的局限性，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学生论文中所展示的这种思维方式还是有它的合理性，或者说它基本上包容了整个思想政治教育学者独特的处理问题的方式，这也正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视角和其他的学科视角的特殊性。再比如，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过程中，思想政治教育学者也形成了一系列特有的研究方法，比如经验的方法、思辨的方法、文献的方法、权威的方法、比较的方法、历史的方法、学科移植的方法等，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所经常使用的方法，其中学科移置方法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使用较多的方法，[5]这些都表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化的发展程度。

4．思想政治教育已经形成一个人数众多的学术队伍和专业组织

要判断一个学科是否确立，还需要有相对稳定的研究人员和研究队伍，有较明确的行业组织。经过30多年的发展，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已经有了相对比较明确的思想政治教育专门人员，并且在思想政治教育专门人员中形成了思想政治教育理论

思想政治教育方式，已经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肯定、中央文件的确定以及得到广大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认可。《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若干意见》（1999）以及《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2004）等一系列文件和规定的出台，对思想政治教育科学化成果从文件形式上给予了确认。以2005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关于调整增设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及所属二级学科的通知》为标志，思想政治教育已经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目录下的独立二级学科。思想政治教育作为我国人文社会科学中独立的二级学科的地位得到了确认，无论思想政治教育本身是属于人文学科还是社会科学，还是兼具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特点的综合性科学，被确认为独立二级学科这一事实本身已经表明学科建设的重要成果。

2．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有了供同行之间讨论和研究的学术话语

要判断一个学科是否成立，除了政策文件认可、领导肯定和社会认可以外，还要看该学科是否有供同行之间共同讨论和使用的专业术语。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基本术语的使用情况来看，为了建设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在20世纪80—90年代，在教育部思想政治工作司主导下，思想政治教育领域编写了大量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教材，[2]如《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基础》、《思想政治教育原理》、《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论》、《中国共产党思想政治工作史》等著作，包括后来出版的《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学》、《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方法》等一系列教材，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形成了一些供大家研究的基本的话语体系。据有学者进行的文献分析，改革开放以来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大致可以划分为思想政治教育基础研究、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论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发展史研究、思想政治教育比较研究、领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思想政治教育重大现实问题研究、思想政治教育跨学科研究等七个大的研究领域；确立了以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或教育者）、客体（或教育对象）、内容、过程、方法、环境等为主要内容的话语体系，[3]形成了思想与行为、主体与客体、介体与环体、灌输与疏导、内化与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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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者、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工作者等庞大的思想政治教育群体。在这些群体中也形成了一些行业的学会，比如在高校，形成以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的圈子为主体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会；以思想政治教育实务的队伍为主体的中国高等教育研究会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委员会、以学生工作为主体的高校辅导员工作研究会等，在企业有职工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思想政治教育专门人员的大量出现势必对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化提出更高要求，对专业培养的人才提出更高要求，这样就构成了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工作者和实践工作者之间相互促进的依赖关系，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不再是个人兴趣，而是一种具有行业标准和规范的公共研究领域。

二、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过程中的问题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在短短的30年之内，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这一点无论我们怎么样对它进行肯定、表扬、赞叹，都不过分，因为这个学科所取得的成就是很多学科几十年都没办法取得的。但是，当我们反思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时，也应该清楚地看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的基础依然十分脆弱，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还远没有达到一个成熟学科应有的水平，学科建设过程中存在着一些发展的悖论和问题。

1．思想政治教育以科学作为学科建设的起点，但很少有学者按照科学方式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科学研究是人们获取知识的一种方式，通过科学研究来获取知识是伴随着自然科学的兴起和发展而产生的一种思维方式和意识形态。通过科学研究获取知识的方式是一种被大家广泛认可的知识，因而具有最高的价值。正如美国学者巴里?巴恩斯所描述：人们之所以越来越偏爱科学，“乃是因为人们把它当成了一种适当的知识和文化形式，认为它与工业化社会大量的利害关系和价值体系相关。”“他们把自然科学看得比神学、经典著作和其他形式的传统学问更为尊贵，他们为最终形成一种不可抗拒的压力作出了重大贡献，在这种压力下，科学在大学和类似的机构中被确立为公认的教育形式。”[6]科学研究是以实验实证作为基础，伴随着人文社会科学的兴起，科学的思维方式有由自然科

学向社会科学延伸的趋势。正是在这样大背景下，20世纪80年代思想政治教育被确立为一门科学，采取科学方式建立思想政治教育学。然而，经过30多年的建设，思想政治教育科学化程度如何呢？笔者曾从三个方面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研究现状进行过探讨：一是对中国学术期刊网上所有思想政治教育文章中有比较明确的标明研究方法的文献进行分析；二是对思想政治教育第一代学者进行个案研究；三是对《思想教育研究》发表的文章进行文献计量研究，因为这个杂志是专门发表思想政治教育方面文章的刊物，结果发现，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领域只有3.6%的研究者采取科学的方式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而95%以上的研究者更多采用文献的方法、经验的方法、思辨的方法、比较的方法等传统的人文社科方法，[7]表明目前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科学研究的状态和水平并不高，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从总体上仍然处于传统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状态。因此，尽管思想政治教育被认可为一门学科、一门科学，但从总体上看，其科学化水平并不高，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从总体上看依然处于传统人文学科研究范式，还没有达到一门学科所应有的科学水平。

2．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是一门实践性、经验性特点十分明显的学科，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研究者较为热衷思想政治教育理论构建，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活动之间的鸿沟随着学科化的推进日益加深

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产生来看，思想政治教育是在党的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基础上产生的一门专业和学科，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虽然具有深刻的理论性，但它又不应该是纯粹关在书斋里面去做思想政治教育学问的这样一个学科，它必须和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经验结合起来。但是，伴随着思想政治教育科学化和学科化的进程，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理论工作者的出现，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研究与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并没有出现人们期望的相互融合、相互促进的现状，相反，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领域还似乎出现了另外一种偏向：一方面，理论工作者越来越埋头于理论体系的构建，缺乏对思想政治教育实务的关照；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实际工作者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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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展的类似于我们社会主义思想政治教育的活动，与我们所开展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之间有着本质的不同，不能混淆。关于这个方面的问题，在思想政治教育史研究和思想政治教育比较研究中，表现得较明显，我们并不否认思想政治教育现象是人类社会共有的现象，但是，无论是历史上的类似思想政治教育的现象，还是目前其他国家和意识形态所开展的类似于我们思想政治教育现象的社会活动，它们本身不是思想政治教育，因为它们与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教育、中国共产党所开展的思想政治教育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具有内容和形式上的本质区别，因此我们不能把思想政治教育当成是一门形式的学科，认为所有的社会都有共同的把统治阶级的观点上升到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这样一个过程，都是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活动，这样就没有抓住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本质特色，也没有确定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应有的边界。这些都说明目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还没有进入到真正学科建设内涵上来，，也表明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化程度的问题。

4．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目录下的二级学科，但思想政治教育学者很少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思想政治教育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目录下的二级学科以后，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本身建设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目录下的二级学科，除了要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建立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还需要按照马克思主义研究方法进行研究。这是2005年以后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提出的一个新的要求，要求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学者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来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但是我们可以看看现在有多少学者是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来进行研究呢？思想政治教育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目录下的二级学科，那么每一个一级学科都有共同的思考问题的基本观点和看法，那么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毫无疑问应该是选择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取向，但是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们比较少的学者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取向来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现象。笔者感到在研究过程中存在着这些问题，而这些问题

少自觉运用理论成果指导实践工作，两者之间的鸿沟在日益加深。仔细分析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第一代的学者，他们为什么能够开创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立较为完善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体系，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他们绝大多数人是做过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工作，对思想政治教育实务运行过程有非常熟悉的了解，而第二代的学者、第三代的学者大多经过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系统学习成长起来，虽然具有较为系统的理论积累，但也存在着把思想政治教育当成为一种书斋式的学问的倾向。然而对于思想政治教育这样一个实践性比较强的学科，并不是一个在书斋里面能够做出来的学问，它需要在实践中做，通过一边做思想政治教育，一边进行研究，通过对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做研究，这才真正合乎思想政治教育这个学科的经验性和实践性特征。否则，尽管理论可以构建得非常完善，但是在思想政治教育实际工作中的指导性是非常有局限的。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应努力弥合理论与实践之间的鸿沟，体现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实践特色。

3．思想政治教育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优势，具有和人类历史上或其他阶级和意识形态教育不同的特点和规律，但思想政治教育学者比较重视人类社会思想政治教育普遍规律的研究而忽视思想政治教育特殊规律研究

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作为人文社会科学的一门新型应用性学科，需要借鉴其他的相关学科和人类历史上一切优秀的成果，但是成果的借鉴并不能代替本学科的基础内容的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还是应该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来进行研究，研究在当前条件下我们正在做的思想政治教育，即社会主义思想政治教育，或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政治教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政治教育的独特的内容决定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特殊形式。在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上，各种意识形态、各个统治阶级为了维护其意识形态建设需要和统治阶级利益，确实发生过与我们目前所开展的思想政治教育相类似的教育活动，这是我们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史研究、思想政治教育比较研究的基础，但是，这里需要明确一个基本的界限，即各种意识形态和统治阶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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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恰恰涉及的是整个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到底该怎么去发展、怎么去研究的问题。

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的基本路径

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关于调整增设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及所属二级学科的通知》为标志，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关于调整增设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及所属二级学科的通知》文件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提出了明确要求：“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面临着拓展学科领域、丰富学科内涵、增强学科特色、提高学科水平的建设任务。”这既对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提出了明确要求，也指出了学科建设存在的问题，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指明了方向。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应在文件精神指导下，拓展学科领域（这就说明以前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领域并不开阔）、丰富学科内涵（说明学科内涵不深入）、增强学科特色（说明学科马克思主义特色、中国特色不鲜明）、提高学科水平（说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科学化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走科学的、行动取向的、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的、马克思主义研究特色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的发展路径。

1．明确思想政治教育科学发展路径

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门兼顾人文和社会科学双重属性的新型应用学科，对于这样一种复杂的综合性学科，采取一种取向的研究不仅是不够的，也是十分危险的，正如美国学者约翰?埃利亚斯所说：“道德教育是一个需要多学科共同研究的领域，仅仅通过一门学科来探讨这一领域既是有限的，也是危险的。”[8](P56)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应该、也可以选择多种多样的发展路径。但在各种各样的学科发展路径中，科学路径是最基础的一种发展路径，在现代学科建设发展过程中，一门学科只有建立在科学研究的基础上，它才能够使学科建设得以确立，因为科学研究已经成为学科建设的一种共同的规范。然而，从目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现状来看，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传统人文学科研究方法依然占据着主导地位，而以科学研究为取向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仅占相当少的比例，而其他研究范式的研

究更是十分缺乏。这就迫切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通过科学研究方式来积累思想政治教育经验成果，使思想政治教育日常生活的洞见建立在科学研究的基础之上。按照学科建设的规律，运用科学研究方法进行研究，是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科学水平的重要杠杆，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的基本选择。

2．倡导以行动为取向的研究

行动取向研究是社会情境中的参与者所进行的一种简单的自我反思以改进他们自己的实践、他们对这些实践及从事实践的情境的公理性和公正性理解的研究形式。思想政治教育行动研究是对思想政治教育实务工作的反思与提升，包括：（1）从研究情境来看，思想政治教育行动取向研究是在自然的思想政治教育情境中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而不是在实验或特别安排的情境中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从研究的目的来看，思想政治教育行动研究的目的是为了改变思想政治教育实务工作，旨在推进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实务工作。理论研究的目的不是为了增加知识，而是为了改变社会。这是一种思想政治教育的新的研究取向和新的研究方法论。（3）从研究过程来看，在思想政治教育行动取向的研究中包含着“理论”与“实际”的结合，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工作者与思想政治教育实务工作者结合的内涵。思想政治教育行动取向的研究并不是一种运用理论解决现实问题的过程，而其本身就是一个理论与实际结合，在实践中形成理论、运用理论、发展理论的过程；它把正在展开的思想政治教育现象作为研究和反思的领域，把科学研究与实际工作结合起来，把研究者与研究对象结合起来，促进理论的发展、实务工作的推进和研究者的成长，能够很好地切合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与实践结合的特色，对于弥合目前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者与实务工作者的鸿沟，促进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化发展，是一种非常合理的研究视角，值得大力推广。

3．坚持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

思想政治教育虽然是人类社会各种阶级或意识形态普遍存在的现象，思想政治教育可以把各种阶级和意识形态教育现象作为学科建设的研究领域，但重点应该探讨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教育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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