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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归日记》的文本问题——《澹归日记》研究之一

发布时间:2021-02-19 04:44
  《澹归日记》是清初著名遗民僧澹归今释的遗墨,现藏澳门普济禅院。它既是一件珍贵的历史文物,也是一份罕见的档案文献,对研究清初岭南的政治史、文化史与禅教史具有独特价值。《日记》竖写于一种印有黑色边框及行线的信笺上,共有28页55面,约1.2万字。通过记事,可考证出《日记》撰于清康熙十二年癸丑(1673)。《日记》的记事存在许多矛盾,这些矛盾反映出《日记》存在着严重的错漏页问题,说明现存文本显示的记事月日(六月廿九日—十一月卅日)是靠不住的。通过逻辑分析,可确定日记文本各页的先后次序,并考证出每篇日记的写作月日,从而避免记事时空关系的错乱。《日记》流到澳门普济禅院与遗民的政治活动无关。僧迹删成鹫是唯一同时与别传寺和普济禅院发生过关系的僧人,《日记》从别传寺流到普济禅院或与他有关。不过,《日记》题跋与钤印却又说明至少到嘉道时期,《日记》还不属于普济禅院。因此《日记》是在何时、因何缘由、由谁带到澳门的,因文献失载,至今仍是一个谜。 

【文章来源】:学术研究. 2020,(09)北大核心CSSCI

【文章页数】:12 页

【部分图文】:

《澹归日记》的文本问题——《澹归日记》研究之一


机修上人提供的《澹归日记》复印件第一页的A面与B面

照片,日记,原件


虽然未能看到《日记》真迹,但是通过某种间接方式,笔者还是掌握了《日记》的关键信息。因为澳门文化司署1999年春季出版的《文化杂志》中文版第38期曾发表中山大学历史系姜伯勤教授的论文《澳门普济禅院藏澹归金堡日记研究》,当时作为配图,该杂志刊发了署名柳连拍摄的《日记》照片九幅。其中一幅是黑白的,尺寸标明“原大”;其余八幅都是彩色的,有两幅与黑白的等大(见图2)。利用这些照片,可以清楚地看到《日记》系以竖行方式书写在一种印有黑色边框及行线的信笺上,每张信笺八行。边框之外的空白在信笺装裱成册页时已被裁去。裁边后的信笺宽14厘米,高23厘米。每两张信笺经过托底装裱后成为一个双面的折页(每面为一张信签)。因为托底纸留有左右双边和天头地脚,所以册页的尺寸比裁边后的信笺要大。《日记》共28页55面(最后一面为空白),约1.2万字,内文书法风格统一,几乎没有涂抹,可能经过了作者本人的誊抄。文后用朱砂印泥盖有“今释”(阳文)、“澹归”(阴文)两印。正文之后,有印鉴与题跋若干,它们是一些曾“拜观”过《日记》真迹的人士留下的印记。他们分别是:清乾隆的黎简、黄丹书,嘉庆的张璐,道光的叶梦龙,清末民初的崔师贯、汪兆镛、李仙根、商衍鎏,民国的邓又同、余祖明、汪宗衍。《日记》真迹被收藏者加配了封面与封底,封面贴有崔屿贯于“丁卯除日”的题签:《澹归和尚丹霞日记》。关于《日记》的定名。澹归本人并没有对《日记》进行命名,因此对它人们有多种异称。第一种,是崔屿贯所题的《澹归和尚丹霞日记》。汪宗衍在1938年3月5日给陈垣的信中说澳门普济禅院有大汕自画像及《澹归丹霞日记》,(5)饶宗颐《澳门普济禅院》诗注把《日记》称为《今释丹霞日记》,(6)说法都与崔氏接近。然而这种定名是不准确的,研究表明,虽然对丹霞山的开辟经营是《日记》的主要内容,但是《日记》所记之事并不都与丹霞山相关,写作地点也不都在丹霞山。(7) 第二种,有一位姓阳的人士,在民国十七年戊辰(1928)华朝节次日应普济禅院方丈济航之请为《日记》题签——《澹归和尚墨迹》。“墨迹”之说并无不当,但未能道明作品的日记性质,因此这个名称也不宜采用。第三种,当代学者姜伯勤在其已发表的论文中,把《日记》称为《澹归金堡日记》。(8)这个称呼尤不恰当,因为“澹归”是禅师的法字,“金堡”是禅师的俗名。除了上述称呼外,《日记》还有《今释日记》(饶宗颐诗碑)、《澹归和尚手写日记》(汪宗衍跋)、《澹归和尚日记》(冼玉清《广东释道著述考》)、《澹归日记遗墨》(姜伯勤《石濂大汕与澳门禅史——清初岭南禅学史研究初编》)等诸种异称。

日记,页面,庐山


原件第廿八页也是新定的最后一页,它只有两段文字:“……赠雪公。”“三十日 别栖贤,还归宗。遣至愚送诗于东鼓。谒方丈,饭迄同后堂观归宗地盘。此固大道场地,然非有十万金因缘,二十年工夫,五百众驱使,未易住此也。晚入方丈茶。”前一段内容不完整,但可推定系写于廿九日;后一段则为三十日所记。从所记内容来看,它们显然是澹归初抵庐山时写的。按原件的次序,它们都是十一月的文字。问题是,十一月份澹归是否已抵庐山?按清初的交通地理环境,从南雄至庐山至少有一千八百里之遥,若日行六十里,需一个月才能抵达。迹删《咸陟堂文集》卷六《舵石翁传》载澹归“癸丑冬出匡庐省觐”,未言到达的时间。而《日记》明确记载从南雄出发的时间是十一月初七日。由于身体不好,其行程并不顺利,此日便有“五更雨,天明止,即行。未至沙水,风雨颇寒。病余,殊不……”之记。以这样的身体条件,他在月底很难到得了庐山。而天然《瞎堂诗集》卷十四有《新春偕澹长老游玉帘泉诗》,澹归《徧行堂集》卷三十八有《甲寅新正二日,侍天老人同诸及门游玉帘泉》诗、卷四十四有《齐天乐·归宗侍天然老人游玉帘泉》词,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澹归是岁杪才到达庐山的(玉帘泉就在归宗寺,澹归不会在抵寺一个月后才去游览)。根据上述分析,笔者推断它们应是十二月的文字。上述两则日记写于岁末,还可从《日记》文本的外部形态获得证明。按照澹归的记事习惯,要是这两则日记属十一月,他会接着在下一行载录十二月初一日之事,但他不仅留空,而且还在空白处加盖了“今释”“澹归”两印(见图5),这分明表示这是此年记事的结束。《日记》各页的新定次序、原件次序与记事月日的关系见表1。五、《日记》从别传寺流到普济禅院的原因蠡测

【参考文献】:
期刊论文
[1]成鹫“通海”辨[J]. 杨权.  学术研究. 2009(02)



本文编号:304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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