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主页 > 外语论文 > 俄语论文 >

俄罗斯军人行话研究

发布时间:2017-12-01 21:15

  本文关键词:俄罗斯军人行话研究


  更多相关文章: 俄罗斯 军人行话


【摘要】: 行话(жаргон)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现象,长期以来便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一些语言学家从规范语言的角度出发,对行话进行批判,将其视为语言垃圾,并积极呼吁同其作斗争,以纯洁俄语。显然,这些观点忽视了行话产生和发展的社会因素,没有认识到它的社会性以及功能。前苏联社会语言学家什维策尔指出:“社会的标准使人们有可能更深入地认识语言的本质,更全面地探究语言发挥的功能、作用的条件及其发展的前景,有可能把语言作为社会现象的本质看作是一种全新的形态。”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语言学的研究开始从语言转向言语,从形式转向意义,从结构转向功能。语言学的发展呈多元化的趋势,社会语言学、心理语言学、文化语言学等新兴学科的发展使语言可以在多个层面、多个角度得到系统的展现,这些都为语言学的发展带来的新的生机,提供了新的内容。 语言学界将语言分为标准语和非标准语,而且把注意力集中在对规范的标准语的研究上。从十月革命到苏联解体,在俄罗斯社会先后出现了三次非标准语浪潮,这对全民标准语构成了积极的“入侵”,许多非标准语词汇经过媒体的传播和大众的选择已经进入俄罗斯全民标准语系统,使得标准语与非标准语的界限不再清晰,标准语的外延在扩大,规范变得模糊和多变。行话作为俄语非标准语中最具表现力的语言现象在这一进程中发挥着积极的作用,它修辞色彩鲜明,表现力强烈,形象生动,情感充沛,而且在社会巨大的变迁中异常活跃,它已越来越多地被俄社会各个阶层所接受和使用。 与此同时,行话又是最具有争议而且研究得最少的日常交际语,其争议主要体现在1)概念界定模糊。无论是俄罗斯语言学界还是中国俄语界,对行话定义的界定及译法不甚统一,内涵不够明确,外延显得模糊而交叉,甚至存在一定程度上的错位;2)分类标准不一。俄中两国的俄语界对行话的涵盖范围及分类标准还没能形成一个统一的定论,造成了人们在研究这一语言现象时不能有效把握其本义;3)对这一语言现象褒贬不一。对于行话的盛行与发展,有人认为是“语言污染”,有人坚持是“语言的社会反映”。以上种种都为我们开展对行话的研究提供了广阔的空间,指明了研究的必要性和迫切性。 俄罗斯军人行话作为行话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研究的历史不长,在现代语言学文献中极少涉及。军人行话不仅是军人间有效交际的重要手段,同时也反映出军人的生活和世界观。近年来,相继出现了一些关于军人行话的文章,但多是围绕词汇层次的描写,而对其产生、发展、变化及其功能研究不多,更缺乏对其使用的社会因素,生成模式,修辞功能等深层次的探讨。鉴于此,本文在传统语言学研究的基础上,运用语言学基础知识,以及社会语言学、社会心理学、修辞学,文化学等相关理论,对行话进行界定和分类,同时从其生成和发展的社会因素,生成模式,功能等角度揭示军人行话使用的本质。本文由绪论、第一、二、三章和结论组成。 绪论部分主要说明了选题的必要性,确定了研究的目的,对象和任务,指出了本文的新意所在,介绍了研究材料和实例的来源,并简要叙述了本题研究的理论及现实意义。第一章《行话研究的一些理论问题》 行话是一种既古老而又新兴的语言现象。说它古老,指的是早在17世纪,俄罗斯就已经存在多种行话了;而说它新兴,则是指在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行话的使用范围不断扩大,它不仅进入到群众的日常口头交际中,甚至入侵到语言使用的正式场合里。行话是一种富有生命力的语言现象,它反映不同时代的文化和社会心理,它像语言发展的触角,不断寻找新的富有表现力的表达方法并拓展自己的使用空间。 语言学家对行话的研究有较长的历史,但是由于不同学者研究的出发点和方法的不同,对行话的界定和分类也不尽相同。本章首先从词源角度出发,以大量俄文辞书中的概念界定为基础,总结分析出语义要素,形成自已的观点,进而对жаргон,арго以及сленг三个术语进行了比较详细合理的界定和分类。Жаргон是相对固定的社会集团在口头交际中所使用的语言变体,其使用人群可以根据三种标志进行划分:职业特征,社会角色及地位,兴趣及年龄。Арго同样是一定职业及社会集团的特有语言,但它同жаргон最大的区别在于该词从产生之初就表示强盗、小偷及其使用的语言,它的使用目的在于保密,隐蔽交际内容,并且将社会其他集团排除在外,而且它的使用人群多属于犯罪集团和社会最底层。Сленг则更多强调的是交际的亲昵、幽默和无拘无束,而且主要用于青年人相对集中的群体中。经过研究分析,我们发现,жаргон,арго,сленг三个词的词义虽有一定的重合,但从词源和概念上都足以证明жаргон的概念涵盖了арго和сленг的范围。所以жаргон一方面是这一语言变体总的概念,同时也可以对其具体类别分别进行指称,而арго和сленг则是各有所指,其语义是单一的。在这里,为了表述和分类的方便,我们引入一个术语общийжаргон表示жаргон总的概念,这样,общийжаргон则可以分为профессиональныйжаргон(根据行业特征),жаргондеклассированныхэлементов--арго(根据行当和社会中的角色地位),молодёжныйжаргон--молодёжныйсленг(根据兴趣和年龄)。(жаргон的翻译问题见“结论”部分) 行话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其产生和发展受到各种因素的制约。我们拟从语言与社会,语言与文化的关系入手,以前苏联的政治、经济变革,“三种文化观”(城市底层文化,青年人反文化,刑事犯罪亚文化),以及后现代主义的影响为基础,从俄语的语言规范及修辞品味自身变化的角度,分析行话在当前得以广泛使用的语言外因素。 Костомаров认为,语言的变化绝不仅仅是语言内部机制起作用的结果,词语、规范等范畴在许多方面还取决于语言外的东西——社会因素、语言外的现实,甚至还包括有意识的学术影响、心理定势、教育等。行话也是一样,其产生及发展更多的受到社会、文化、心理等因素的影响。行话的扩张不是偶然的,它是社会变革和发展的结果。总的来说,了解行话对于了解俄罗斯文化具有重要意义,它能使我们把握俄语发展的现状和俄社会发展的脉搏。 第二章《俄罗斯军人行话产生和发展的社会因素》 俄罗斯军人行话是产生得比较早的行话之一,其产生和发展同俄罗斯各个时期的战事及武器装备的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军队是一个相对保密和封闭的社会团体,它担负着保卫国家和人民生命安全的重大使命。特殊的职业性赋予了军人特殊的职业特点,生活特点和人群结构特点。 共同的作战训练,共同的生活规律使军人形成了相同的行为模式,思维模式,心理特征和认知结构,从而表现为共同的言语特点。军人当中年轻人居多,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理想,共同的生活目标。作为年轻人,他们还喜欢张扬个性,追求新奇,同时对传统主导文化持蔑视态度。以上种种因素成为军人行话产生和发展的主要因素。此外,行话本身的生动性、形象性、情感性、简明性等鲜明特点也在客观上促使军人选择行话进行交际和表达情感。行话包含丰富的文化因素和修辞色彩,它是语言的兴奋剂和润滑油,丰富着军人的生活,调节着军人的人际关系和心理。 第三章《俄罗斯军人行话的分类及功能》 本章我们分别按照生成模式和题材范围对军人行话进行了分类,并分析了其主要功能。 作为一种独特的语言现象,军人行话的生成模式多种多样。在此我们主要从联想模式(隐喻联想和换喻联想),简化模式(缩略,截短,复合)和成语模式等方面,对军人行话进行分析和描写。 作为一种具有显著职业特征的社会语言现象,军人行话也被打上了军人职业和日常生活的印记。我们通过分析军人行话的题材范围(表示军人职业行为,表示军人日常生活,表示军人人际关系等题材)揭示了军人的生活现实,价值观以及对周围世界的看法。军人行话是一种不规范的,但同时又颇具特色的语言变体,它在军人工作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社会功能,在日常交际情景下也体现出自己的修辞功能。我们所阐释的军人行话的社会功能主要包括:识别功能,心理功能和保密功能;修辞功能则体现为增强言语表现力功能,体现言语个性功能,提高言语效率功能和委婉功能。 结论部分阐述了传统语言学研究中对行话所持的两种态度并就汉语中有关жаргон的翻译问题提出了自已的看法。本文认为,行话应被看作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社会语言现象,应给予其公正客观的评价。我们认为,行话和标准语之间是一种相互借鉴,相互补充的关系。许多行话是在标准语基础上经过语义转移,语音畸变等方法构成,而标准语也在不断吸收生动形象的行话。行话是现代俄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种客观存在,是俄语词汇丰富和发展的途径之一。 在我们国内俄语学界,习惯上将жаргон笼统地译为汉语的“俚语”,即“俚俗词语”,我们认为这一译法值得商榷。《现代汉语词典》(1997修订本)对“俚语”词项的释义为“粗俗的或通行面极窄的方言词”;(1997:773)《辞海》(1989缩印本)中汉语“俚语”的定义为“通俗的口头词语,俗语的一种。”(1989:274)从上述定义我们可以看出,汉语“俚语”的概念主要包括以下元素:俗语的一种,粗俗,通俗。这同俄语的жаргон在意义和感情色彩上都有出入,而且无法涵盖жаргон包含的所有领域。 首先,“俚语”这一译法不符合жаргон作为总的术语的概念意义及其本身的词义。如果将术语жаргон定位为汉语的“俚俗词语”或“俗语的一种”,那么俄语中的另一社会方言просторечие(俗语)的定位就会和жаргон重合,造成混淆;另外,在俄罗斯曾有一种由统治阶级,皇族显贵们创造使用,并以此区别于普通民众言语的贵族语言。为了进一步显示这种语言的高贵,当时以讲法语为荣的俄罗斯贵族便从法语借入了jargon一词为这种贵族语言命名,并音译为жаргон,也就是说,从俄语词жаргон的借入目的及本意来看,没有低俗,粗鲁的意味,因为在贵族们看来,他们的语言是精细的,高雅的,是与老百姓的“低俗语”不同的,故而用жаргон来突显自已的高贵以及与просторечие的不同。就当前来看,жаргон的使用者遍布各行各业和社会各个阶层,“三句话不离本行”的人大有人在,这种形象生动,幽默风趣,富于表现力的表达方式不应该笼统地被定位为“粗俗”。 所以,我们有理由说,将жаргон总的概念翻译成“俚语”是不合适的。 其次,“俚语”这一译法无法囊括жаргон所包含的所有范畴。在第一章我们提到,俄语中术语жаргон(общийжаргон)作为总的概念,包括профессиональныйжаргон,молодёжныйжаргон(молодёжныйсленг)和жаргондеклассированныхэлементов(арго)。Арго是社会最底层和盗贼的语言,代表着城市底层文化和刑事犯罪亚文化,它是жаргон中最为粗鲁和鄙俗的成分,符合汉语“俚语”概念中“粗俗”的义项,它可以翻译成“俚语”,甚至“黑话”。молодёжныйсленг是жаргон中最活跃的成份,代表着青年人的反文化,它具有粗糙,顽皮,犀利等特点。青年人是各亚文化集团中分布最广的一个群体,其 语言也相对容易传播扩散,因而具有一定的通俗性。因此молодёжныйсленг可以翻译成“青年俚语”。Профессиональныйжаргон是一定职业特征在语言上的反映,它具有职业性,集团性和一定的保密性等特点。这与汉语“俚语”的“粗俗”“通俗”等义项不符。因此,在上述范畴中,可以译成“俚语”的只包括молодёжныйсленг和арго。经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发现,汉语中的“俚语”同俄语中的жаргон在意义和感情色彩上并不是对等的,将жаргон笼统地译为“俚语”对于中国的俄语学习者来说容易造成理解的片面,而对于中俄语言学界的研究来说,更容易造成各种概念上的混淆和错位。 我们认为жаргон作为总的术语和概念可以译为“行话”(общийжаргон译为“普通行话”)。《现代汉语辞典》(1997修订本)中对“行话”的解释为:“某个行业的专门用语”。(1997:499)这里所说的“行业”,我们认为可以从广义上来理解,即,“行业”涉及的领域可以分为公开的社会团体(从事正当行业)和秘密的社会团体(从事某种行当或勾当)两种。属于公开社会团体,从事正当行业的人群使用的是профессиональныйжаргон和молодёжныйжаргон(молодёжныйсленг),在这里可分别译为“职业行话”和“青年俚语”;而属于秘密的社会团体,从事某种行当或是非法勾当的人群,如社会最底层,盗贼,罪犯等,其使用的则是жаргондеклассированныхэлементов(арго),在这里可译为“黑话”。根据上述,普通行话则可以分为职业行话,青年俚语和黑话。这基本上同俄语相关的概念和范畴实现了合理的对应。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本文的新意之一在于对俄语жаргон,арго,сленг进行我们的界定,并在分析过程中反映了我们的观点;新意之二是对国内俄语学界有关жаргон的传统译法提出了自已的见解;新意之三在于探讨了军人行话生成和使用的社会、历史因素等语言外因素,并阐述了其生成模式,社会功能和修辞功能。我们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通过吸收新知识和新方法,为从不同平面观察俄语的变化提供了新的视角和可能。作为军队的俄语工作者,学习俄语最终是为了军事工作服务,其研究对象最终也应落脚到军事领域。中俄两军的交往日益增多并加深,我军的俄语翻译在同俄军的交流过程中不但要运用规范的语言,而且还应该做到可以理解、运用其它形式的语言变体,这样可以加强话语的理解,增进双方的沟通。但在工作中,我们经常会因为遇到一些字典上查不到的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军人行话而无所适从。在这种情况下,学习行话,分析行话,界定行话就显得越发迫切。研究军人行话不但可以更深一步地了解俄罗斯军队的现状和军人的心理,更重要的是可以扫清语言障碍,从对象国军人话语中获取更有价值,更准确的信息。 语言既是音义结合的词汇和语法系统,又是处于相互作用之中的各种微观变体的总和。语言学不仅要研究民族共同语及其规范和标准,也要研究语言的各种变体的演变,从规范和变体的相互作用中了解语言的变化和发展,探索语言的功能和作用。任何形式的争鸣都将促进语言教学与研究的进一步发展和相互交流。本文尝试从语言外围对军人行话使用的本质进行分析和描写,通过总结其发展动因、生成模式、使用功能方面的规律来为军事俄语研究与教学实践作些有益的探索,但是由于我们可资借鉴参阅的文献资料不多,加之理解分析水平有限,文中各章不当之处在所难免,因为本文的研究只是一种尝试,有些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考察和深入的研究,在此敬请各位专家、教授不吝指教,并给予批评指正,待日后加以补充发展。 在本文的选题和撰写过程中,作者得到了导师孙汉军教授的精心指导和热情帮助,他提供了大量资料,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与劳动;此外,还要感谢在校期间遇到的每一位老师,感谢他们传授给作者丰富的知识和研究方法,在此一并向他们表示诚挚的敬意!
【学位授予单位】:中国人民解放军外国语学院
【学位级别】:硕士
【学位授予年份】:2007
【分类号】:H35

【参考文献】

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 前10条

1 周大军,汪云;英语军队俚语探源[J];解放军外语学院学报;1996年06期

2 丁昕;;试论俄语俚语[J];外语研究;1988年03期

3 吴国华;语言的社会性与语言变异[J];外语学刊;2000年04期

4 荣洁;俄语军人俚语与军人言语[J];外语学刊;2000年04期

5 孙汉军;行话及其在现代媒体中的功能[J];外语学刊;2001年04期

6 黄娟云;美国现代俚语的语义特色与修辞特色[J];汕头大学学报;1994年02期

7 胡家英;美国俚语的基本特征及其社会功能[J];学术交流;2003年08期

8 李桔元;俚语的社会语言学分析[J];湘潭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2年04期

9 孙汉军;行话研究[J];中国俄语教学;2003年02期

10 王辛夷;现代俄语中的Жаргон[J];中国俄语教学;1996年02期



本文编号:1242482

资料下载
论文发表

本文链接:https://www.wllwen.com/waiyulunwen/eyulunwen/1242482.html


Copyright(c)文论论文网All Rights Reserved | 网站地图 |

版权申明:资料由用户3d348***提供,本站仅收录摘要或目录,作者需要删除请E-mail邮箱bigeng88@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