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文学视野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托马斯的挚爱主题启示
发布时间:2018-04-14 10:19
本文选题:昆德拉 + 主题学 ; 参考:《西南大学》2007年硕士论文
【摘要】: 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下按习惯简称《生》)主要描述了两对分别发生在人民民主国家和自由主义国家的爱欲故事,这两对关系又被托马斯串连起来,托马斯成为现代爱欲意义上将挚爱和欲爱结合起来的一个人物母题。通过对人物母题和情景的分析,可以探讨其爱欲故事的主题意义。昆德拉的爱欲故事的讲述不仅仅是对当下进行描述,这就需要清理昆德拉在小说叙事中可能的对话对象,从文学史或和思想史的谱系去清理昆德拉与前人和他人进行的对话,这本身也符合比较文学的影响研究这个根本的纬度。不过如果以平行研究的纬度来考虑,对昆德拉小说主题的研究就不光是他提到的那种直接的对话,还有很多隐匿的对话,比较文学的主题学研究本来就是跨学科、跨国界的。它对在思想史背景之下思考昆德拉所思考的现代性问题具有非常大的启发意义。 《生》中的爱欲主题包括了挚爱主题和欲爱主题,挚爱和欲爱主题最重要的思索落在托马斯身上,具体表现为欲求特蕾莎和欲求特蕾莎以外的很多女人(包括萨比娜)。论文选取《生》中托马斯欲求特蕾莎的方面来讨论昆德拉的挚爱主题内涵,通过对爱欲主题中的挚爱脉络进行梳理,力图发现思想史发展潜伏的路径以及昆德拉所标记的路标。我选出昆德拉提及的几部关涉爱欲主题的文学作品,用以佐证昆德拉所看见的挚爱主题的变迁。这个现代性问题包含着几个典型的变迁片断:首先,柏拉图的《会饮》中阿里斯托芬所说的两个人欲求在一起的那种超逾生死的情感成为诗人编织挚爱故事的渊源,并且阿里斯托芬发表了一个挚爱的预言;其次,这种炽热的情感在中世纪被圣爱化、纯洁化、变成仅发生在男女之间的挚爱故事传统;再次,在文艺复兴时期,挚爱就开始遭到反讽,以《堂吉诃德》为典型代表。古典主义时期的小说和浪漫主义时期的小说中挚爱不再具有对欲爱的绝对优先性。浪漫主义文学作品中既有《少年维特的烦恼》、《呼啸山庄》等表现挚爱的故事,也有《唐璜》这样的表现欲爱的作品,共同之处在于它们不是如中世纪的挚爱非常有神性纬度,而是来自人的浪漫主义激情。挚爱遭遇到欲爱的抵制,其思想根源在于人用人的智慧重新思考爱欲的可能性时,发现挚爱传说很可能是谎言,真正的挚爱可能不存在。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则通过安娜的必死讲述了一个道理:执着追求挚爱只可能达致绝望——没有另一半。昆德拉只能假设仅可能存在于托马斯梦中的女人是他的另一半,他从开篇就阐明特蕾莎不是托马斯的另一半,所以《安娜·卡列尼娜》成为昆德拉《生》的直接起点。 阿里斯托芬的挚爱预言到《安娜·卡列尼娜》处被拆穿,他说通过敬奉爱神我们可以同复人的自然——整全,这个预言实际上是一种高贵的谎言,在启蒙思想下必定会被揭穿。阿里斯托芬说爱欲源于人欲求另一半,而苏格拉底认为爱欲源于人欲求善好,这是两人当晚没有完成的对活。上述的挚爱传统线索近于信奉爱欲是欲求另一半的定义,但是这个定义必然走向《安娜·卡列尼娜》所表现的濒临虚无。现在不应该思考谎言怎样保存,而应该思考的是爱欲到底是欲求另一半还是欲求善好。从这个意义上讲,昆德拉《生》的根本起点是柏拉图的《会饮》。明白欲求另一半的说辞存在的思想史陷阱,就有可能理解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为什么不认为爱欲是欲求另一半,,而是欲求善好和不朽,这种引导灵魂上升的说辞和《斐德若》中的爱欲说辞可以对观,它启示我们爱欲如何上行达天和如何下行到地。在这点上昆德拉正好与柏拉图形成对话:他说了特蕾莎并不美,他也反对欲求不朽,他认为托马斯选择跟特蕾莎在一起的真正原因是同情,一种本质是同情的爱情,并且他所说的这种挚爱是一种同床共枕的欲望而不是做爱的欲望——这意味着他书写的挚爱和性是分离的;问题的终结不关涉城邦,而是弃绝城邦回到乡村,这好比是通过消极方式去接近所谓的“自然”,这点和阿里斯托芬坚持的“人的自然”与城邦神的对抗如出一辙。从这几个方面来说,昆德拉只能演奏牧歌却不能解决问题,他的思想切近的还是虚无。
[Abstract]:......
【学位授予单位】:西南大学
【学位级别】:硕士
【学位授予年份】:2007
【分类号】:I521;I0-03
【引证文献】
相关硕士学位论文 前1条
1 赵玲丽;《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荒诞主题[D];湘潭大学;2011年
本文编号:1748886
本文链接:https://www.wllwen.com/wenyilunwen/wenxuell/1748886.html